七天博大文化视野(9月10日)

【芬芳文苑】 “香 莲” 寻 夫(二) 洪田 又过了一段时间,当我和香莲相处的时间更长,相互了解更多以后,她便提出希望我给她起一个中文名字。于是,根据她的遭遇,我给她取名“香莲”。我希望她能够找到自己的丈夫,和丈夫最终可以团聚,她的女儿最终能够和自己的父亲团聚。 在犹豫了稍许后,香莲突然问我:“你们中国女人都喜欢找外国人作男朋友吗?” 我愣了一下,不知她为何问我这个问题,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。我思考了一下,说:“这个嘛,很难说,还是和个人有关。有些人喜欢找老外男子,非老外不嫁。有些人更喜欢找中国男子,认为更容易沟通相处。十根手指各不相同,不同的人也会有不同的想法。” “我的丈夫在多伦多呆了两年,已经谈了十个女朋友,都是中国人。”香莲的口气有些激动,脸上浮现出愤怒的神情。空气似乎在她的激动中也开始燃烧起来。 这让我有些吃惊,也瞬间明白了她当初为何对我有一种敌意。“呵,这恋爱的频率是有些快。加拿大是个崇尚自由的国家,更换朋友也这么自由啊!”我尽量幽默地说着,希望能够缓和一下她心中的恼怒,让灼热的空气降下温来,“或许你的丈夫长得太帅,太有魅力了。” 看着香莲的表情有些缓和,我劝慰她说:“中国人对于恋爱和婚姻都是很慎重的。这些中国女子也许并不知道你的丈夫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。如果她们知道了的话,就不会这么疯狂了。” 香莲又变得激动起来,说:“有些女人知道,但她们不管这些!” “那你应该和你婆婆说一下,让她劝阻一下你的丈夫。” “我和婆婆说过了,可她却说,她的儿子太天真,受了这些中国女子的骗!她的儿子已经鬼迷心窍,听不进她的话。我婆婆很溺爱自己的儿子,谁知她是否劝过!”   【鹏翔万里】 县长爱吃的那道菜 贺 鹏 糊涂老板开了个糊涂饭馆,糊涂饭馆的生意很火,这倒不是因为门头上挂着县长的题字,而是糊涂饭馆有一道县长爱吃的菜。 只要是有人请县长吃饭,县长必点糊涂饭馆,慢慢糊涂饭馆在县城就有了些名气。各单位宴请客人什么的都要去糊涂饭馆,糊涂饭馆后来竟成了人们身份的象征。在糊涂饭馆请人可以显出一些档次,在糊涂饭馆被人请,也可显出一些身份来。 那里毕竟有县长爱吃的那道菜。 凡在糊涂饭馆消费的,都是县属单位,饭馆里的菜味道到底好不好吃,谁都说不清楚,只要县长经常来,他们就经常来。凡是经常请人的或被人请的都是单位的头头脑脑,哪有不和县长保持一致的道理,县长说这里的菜好,那就肯定好,口味也要和县长一致嘛,只有这样,才有发展、才能进步。 一天,柳树沟乡的李副乡长在土地局办事,办完事正好是中午吃饭的时间,便邀几位办事人员到糊涂饭馆吃饭。几位穿过大街又走了几个小巷,找到了糊涂饭馆,推开饭馆门,小姐就热情地把他们安排在窗前的一个桌子上,还给每人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面前。 李副乡长是第一次到糊涂饭馆的,他听说这儿有县长最爱吃的一道菜,他便慕名而来。 服务小姐把菜谱递给李副乡长,说:“您看点几个啥菜?” 李副乡长拿着菜谱从前翻到后,又从后翻到前,全是一些大众菜,到底哪道菜是糊涂饭馆的拿手好菜,他怎么看也看不出来,便冲着小姐问:“哪道是县长爱吃的菜?我就点县长最爱吃的那道菜!” 小姐急忙说:“您是第一次来我们糊涂饭馆吧,其实——” 正说着,从阁楼上走出一位三十出头、风情万种的少妇,一看那眼神就知道勾人魂魄,李副乡长只瞅了一眼,就觉得浑身麻酥酥的。 少妇见小姐站在李副乡长面前的尴尬样,便问:“怎么回事?” 没等小姐回答,李副乡长就说:“我要点县长爱吃的那道菜,小姐却吱吾了半天也不往上写。”少妇瞪大了眼睛盯着李副乡长,一直盯得李副乡长头上冒出了汗,才举起玉手,“啪”地一个耳光甩在李副乡长的脸上,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。 李副乡长捂着火辣辣的脸,不知所措。摸出手机给在公安局工作的表弟打了个电话,并说了刚才的遭遇,没想到表弟在电话上却很不客气地说:“你呀你,还是个副乡长呢,怎么连这也不知道?我告诉你吧,县长爱吃的那道菜就是糊涂老板,糊涂老板就是打你的那个女人。你还是忍了吧,别说打你了,就是免你那个副乡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?” 李副乡长一听,吓傻了……   【种玉蓝田】 答谢宴 蓝狐 今年春节前夕,朋友殿军的女儿嫁到了四川乐山。当时,殿军携夫人以及几位亲朋赶赴那里,与女儿女婿一道好生延展了一段世代亲情。回来的路上,殿军跟爱人说,女儿嫁到了这边,回去后,我那些好友总该招待一下才是。夫人晓得殿军的心意,当下答应下来,同时商定,就在今年的五一节,邀女儿女婿双双赶回娘家,丰美它一场答谢宴。 4月30日傍晚,我被殿军的一通电话喊到了宏宇大酒店。见了面他就跟我说,女儿要搞一场答谢宴,怎么搞,你出主意吧。我不免疲惫地先自堆在了酒店大堂的一款皮质沙发里,一边掏出烟来,分发给同样被殿军生生给“电”来的赵冲、雅松他们。两个人分别点燃香烟,居然和殿军一道,满眼疑问,目光逼仄地看向我来。我长长地吐出了一股烟雾,象是无奈地迸出一句话来,我说,答谢宴怎么搞,我不知道。不想,几个人的眼睛立时变得滚圆,开始更加使劲地看向我来,那样子,真像在我脸上原本就已经写满了有关答谢宴的章法,只消辨别,自会呈现。末了,还是殿军开口说道:“你小子干了这么多年专职策划,整一场答谢宴都不会了?嘁!快给我正经点,麻溜去想。”我正在吸着的一口香烟,就这样被呛了一口,惹得赵冲、雅松立时坏笑起来。看他俩那一脸灿烂的表情,我知道只能用一个字概括:该! 殿军在呛白了我之后,便去和酒店方面商量细节了,赵冲和雅松两个则交换着新近学来的笑话,我被孤立在了一旁。无奈,我再不能不启动已经懒得谋划的大脑神经,去策划一场南北交融的所谓婚礼答谢宴了,唉。 终于,那边,殿军和酒店间有关宴会的细节落实妥当,遂再次转过身来,大声问我:“行了吧,应该有谱了吧?”我低下头来,嘟囔道:“我,那什么,没有酒,脑子不灵便啊。”话一出口,赵冲和雅松便鼓起掌来,一边说道:“这就对了,想喝酒就言语一声,还好意思说不知道怎么策划吗?”我抬眼用力瞪他俩的时候,殿军竟已显得急切地走出酒店的大堂,一边吆喝着我们:“哪儿喝啊?别磨叽了,走吧。” 离宏宇大酒店不远,有一家颇有个性的雅致酒馆,取名“徐家私房面”,菜味独到可口,环境简约时尚。我跟殿军说:“好吧,不如就去吃面吧。”因为我和赵冲此前曾在那里感受过一次,所以我一经说到吃面,赵冲率先表示同意。雅松也觉得新鲜,便也跟着附和起来。殿军没有多想,就说,好吧,吃面。 彼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了。我还有四个明显比我年纪要长许多的老哥哥,各自捧着一杯白酒,开始了对一对晚辈的婚礼答谢宴的筹划。直到,我被另一通电话反复传唤,才不得不起身告辞,“掉”进了另一场酒局,以及那酒局所设定的主题:一个新兴产业的开局仪式的策划。 唉,已经近于迷醉了,面对新朋,我只能是应承,却再也没有了灵感。而我起身打算赶回家去时候,一场夜雨宣泄下来。我抬头看天时,心象是已被什么打湿了…… 5月1日,婚礼答谢宴如期举行。因为预先并未曾打过招呼,所以我所先期设计的邀请新娘同学登台的过程,反而令殿军的内心很不托底。待一些必要的程序进行过后,我忽地把嗓音提高起来,告知大家,在所有为新郎新娘祝福祝愿的人们中间,有几位专程从广州、北京、沈阳等地赶来的朋友,他们的如此挚情足以令我们感动。 “来啊,就让我们用热烈掌声欢迎他们走上台来,有请他们分别向新郎新娘献上各自美好而真诚的祝愿!” 让我没有料到的是,专程从远方赶赴这场喜宴的朋友,竟然齐整地占满了半个舞台,我一一数过,共有19人之多。顿时,一份感动涌上心头,因为不止是我,想必在场的所有朋友都会明了,仅仅为了一场婚宴,怕是有许多人都不会奔波上百里千里的,但我眼前的这些年轻的朋友们,他们竟用圣洁美好的友情做到了。 紧接着,在我的邀请下,19位新娘的同学分别向一对新人献上了自己的祝愿,随即,19盏红烛又被逐一点燃起来;大家围拢在一对新人的身旁,一边移动着,面对新郎新娘留下了自己或许是永恒的笑脸。 掌声响起来了,有人甚至还发出了呼号。我也被眼前洋溢的浓浓亲情所感染,一边颂赞着这人间的真切情怀,一边将两束鲜花交予到新郎新娘手中,让他们在19盏红烛的映衬下,向生养并哺育了他们的父亲母亲献上灿烂的花束,表达深深的敬意……一时间,烛光辉映,花枝璀璨,掌声热烈,泪花倾纷,当一对新人双手揽腕,共饮喜酒的时候,我禁不住大声邀请全场友朋与我一道,齐祝新郎新娘永结同心,白头偕老,花好月圆,地久天长。 一场饱含着深情厚意的婚礼答谢宴就这样走向了高潮。 只是,待我回到赵冲和雅松他们所在的拿桌酒席旁,面对他们对我的喝彩时,我却终于忍不住留下泪来,雅松问我咋了,我说,我醉了。 是啊,爱情本身就充满煽情的情愫。我当然也晓得,在所有的爱情故事里,总有一个瞬间可以变做永恒,那便是新婚的盛典。我深知觉得,只有爱得不能再爱,方才会相融一处,而也只有在体味到了如胶似漆的甘味之后,那所谓的浓也才逐渐会认知到原本还会有淡,有涩,抑或酸,抑或苦,抑或因酸涩悲苦而可能派生的了断,还有遗憾。 当然,我的意思绝对不是说,深浓过后,注定就会走向了断,因为所有的爱恋无疑从开始时候都会签署下永远。然而,我们又必得承认,深浓的对面就是平淡,也就是说,只有认知并能够接纳了这个或许是婚后的爱情的流程之后,永远才会是可能、值得并且是有望实现的吧? 我有一个祈愿:祝福所有有情人不只能终成眷属,更能够终生相守,真爱久长。 … Continue reading 七天博大文化视野(9月10日)